我是如何从杨永X的戒网瘾学校逃出来的

我早已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深埋在心底,直到“曾被送入网戒学校的16岁少女伤父弑母事件”进入了我的视线。

感觉好似将要愈合的伤口被人用小刀一点点割开,刀尖刺进去,转一个圈,滋滋冒出来的鲜血,也掩盖不了结痂下的肮脏。

电视屏幕里的主持人冰冷地诉说这一事件,痛心疾首的指责在我看来也不痛不痒。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些年轻人在经历着什么。

在那里我见过太多的阳光少年变成阴郁寡欢的行尸走肉,他们大多训练有素,改过自新,“毕业”以后会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宛如连着线的木偶。而这条线一旦断了,强行给他们灌输的规则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变本加厉地释放被压抑的调皮捣蛋的基因。

显然这个16岁少女发泄过头了。我不禁后怕,如果当年我没有及时逃出那里,我会成为她么?

八年前,我对网络游戏沉迷了,被送到了某网戒中心,就是传说中的羊叫兽所在的那所网戒学校。我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早年父亲做生意,对我疏于管教,后来我到了叛逆期,想管我也管不了了。不知道他从哪听说的,说是“那里”能把孩子教好,就把我送了过去。一开始我的心里并没有拒绝,更多的是不屑。

我爹都管不了我,你能?

学校外面看上去很普通,里面俨然一座全副武装的精神病院。刚进去的时候还很兴奋,铁栅栏,巡逻队,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被我遇见了,真酷,真开心!

交完了学费,我被分到了一个四人宿舍,宿舍是新开的,我来之前只有天哥一个人。天哥比我早来一天,他大我一岁,家在江南的一个小镇,爸爸常年出海,是妈妈带着来的。

进去的头两天还比较轻松,由医生带着熟悉各场所和时间安排,一路上我和天哥有说有笑,甚至还讨论起了游戏。双方家长对我们一脸无奈,医生示意他们放心,“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老实了。”说这话时完全没有顾及我和天哥,仿佛在说“吃了吗”一样随意。

安顿好家长们后,医生带我们去见了大BOSS——杨叔

杨叔的办公室在那一层的最里面,面积很大,和普通的办公室不同,杨叔这儿多了一张带治疗仪的床。说是治疗仪,其实就是用来电击的。

刚一进门,医生们就把我和天哥控制住了,什么?叫我们来难道不是训训话立个威吗?这威是立了,没想到居然刚一上来就用这种方式。

他们先把天哥拖到了床上,把手脚固定住了,在两侧太阳穴的位置贴上了线,链接上了仪器。

“知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儿?”慈眉善目的杨叔笑呵呵地问他。

"知道你妈!放开我!"天哥的勇气值得佩服。

接下来的五分钟,我发誓是我目睹过最惨绝人寰的五分钟。

一个医生把一个球形的橡胶呼吸管塞进天哥的嘴里,杨叔一只手打开了电源,控制着电压,另一只手拿着探针,扎在了天哥的额头上。天哥嘴里含着东西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脚被固定在床上,身体来回晃动,带动这张床咣当咣当响。

“你还不老实?”杨叔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在天哥身上扎来扎去。

我多么想替天哥求情,可我已被吓傻了,我知道接下来就会轮到我,我甚至想过干脆跪下来求饶,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他。

很快就轮到我了,看着涕泗横流的天哥,我知道反抗也没有用,干脆自己躺了上去。这倒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你小子还挺聪明,不过没用,在杨叔这儿耍小聪明是没用的。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

“知道,杨叔,我有网瘾,我爸送我来戒网瘾的,以后得麻烦杨叔了。”

“嘿!”杨叔笑容更深了,我并没有因此免于电击,不过杨叔并没有用探针,只是在我的胳膊上贴了张贴片,而且似乎给我的程度要轻很多。我感到一股电流涌入我的胳膊,迅速充满了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张嘴就要喊出声来。一名医生用纸巾一下捂在我的嘴上,喊不出声来。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就把我放了下来。

“杨叔都是为了你们好,以后在学校要听话,不然杨叔还要亲自给你们治疗,明白了吗?”

我赶紧应允,唯唯诺诺地谢了杨叔和医生,和天哥相互搀扶走了出去。

医生带我们去了家长接待室,我的父亲和天哥的母亲在那里等着我们,天哥的母亲双眼通红,显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遭遇了,但还是默认了他们这么做。

我想大吵大闹,质问父亲为什么这样对我,但我怕,旁边就有医生,我怕在这里和父亲发生冲突,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天哥也只是和他妈妈抱头痛哭,他妈妈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求他再坚持一年...

一年?

去你妈的吧!

当晚回到宿舍,我和天哥就一致认为,这地方不能长待,得想办法出去。于是我和天哥开启了飙戏模式,白天规规矩矩地上课,让吃药就吃药,让跑操就跑操,努力表现出改过自新的样子。家长探望时更是乖巧,我们两个一唱一和地说有多努力,旁敲侧击地也提要出院的事情,可是双方家长心领神会般地,每次都转移话题。

我和天哥没有灰心,坚信只要让家长看到我们在慢慢变好,就一定会提前出去。可是没过多久,就出事儿了。天哥打架了。

是在一次家长探望结束之后。那次天哥问他妈妈,他爸什么时候来看他,他妈妈没好气地把他爸连带着他一起骂了一顿,怪他爸常年不回家,也不管孩子,导致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郁闷的天哥灰溜溜地走了,碰巧撞到了我们组的组长,也没有第一时间道歉。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组长张口就骂。

“啪!”在气头上的天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早已把天哥视为过命的兄弟,加上这段时间受的怨气,我头脑一热,也冲了上去,加入了战团。

虽然组长是成年人,但也难敌我们两个强壮的少年。我和天哥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连打带踹,在组长身上疯狂发泄。周围的人看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是我们的父母闻讯赶来将我们拉开。

杨叔气疯了。在这里他就是神,从未有人敢挑战杨叔的权威,两个新来的毛头小伙,居然敢打组长,如果这事不严肃处理,以后还怎么管教学员?

我和天哥免不了一顿电击,家长也是要挨罚的——罚钱。

杨叔张口就是十万,不然就甭想继续在这儿接受治疗!

“十万也太多了吧?”双方家长想道。

“那我们就不治了吧”

于是,我和天哥就被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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