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人三个左权梦(图)
郝利宏 图片来源:国际3个人三个左权梦23年前,导演吴天明,带着演员张艺谋、吕丽萍、梁玉瑾来到了太行山脚下的左权县石玉茭村,在这里“打出”了一眼备受众人注视的“老井”。从此,左权这块奇异土地,通过《老井》和电影结了缘。其实,电影对左权人其实不陌生,民国12年(1923年),美籍牧师就在左权教堂开始了无声电影的放映,后来很白癜风复发怎么办长一段时间里,电影成为左权人了解世界的主要途径。“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左权人也许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有朝一日也能走上大银幕,也许更没想到电影可以改变他们的生活。23年后,摄像机再次对准左权,两部取材于此的电影《有了心思你慢慢来》《桃花红,杏花白》于2008年杀青,前一部已于10月公映,而后一部正在紧张后期制作,预计年底完成。这是怎样的两部电影作品?它们身上承载着甚么?在左权究竟又是什么在不断牵引着电影人的文化神经?一个月来,前后在《有了心思你慢慢来》的主演、左权籍民歌手郝利宏,导演徐庆东(电视剧《重案六组》导演),《桃花红,杏花白》导演亚妮(浙江卫视著名制片人、主持人)中寻觅答案。【电影梦·经历】一块土地文化底蕴植入左权人心讲述人:郝利宏1975年,我出身在左权北部的一个小山村。不需要甚么人专门教,整天浸泡在左权民歌、小花戏里的我,很自然就喜欢上了唱歌。小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走上舞台,但走上大银幕却历来没想过。我对电影的记忆是从《老井》开始的,很多年前我看过那个片子,由于是说我们那儿的事,所以情节也记得很清楚。片里的老井村很贫困,但人们却活得很坚强,可能导演就喜欢左权人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固然,左权虽贫困,但也很美,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应当有上百处,人们都说这里包括西岳之险、黄山之美、桂林之秀、庐山之峻。除这些,左权还有它的文化底蕴,这里有“中国民间艺术之乡”之称,左权的民歌、小花戏都非常着名。我听老人们说,当年,著名作家赵树理是来左权采风后,才创作出小说《小二黑结婚》和《李有才板话》,觉得很自豪。还是说说我吧。我是上初二时瞒着家人去考县晋剧团,考试通过,成了1名晋剧演员。可没想到5年以后,县晋剧团不景气解散了,舞台突然阔别了我。后来我做了两年服装生意。到1998年,左权县成立小花戏艺术团,我就座不住了,就一个心思———再上舞台。我从进入艺术团开始学唱原生态民歌,我妈成了我的民歌老师。我挺荣幸的。2004年,第二届中国南北民歌擂台赛在左权举行,我唱了左权民歌《有了心思你慢慢来》取得最好歌手奖。后来,上台的机会就多了,去年我在左权表演时,正好遇到徐庆东导演选演员,他看中了在台上唱歌的我。电影里,我演放羊青年拽娃,他喜欢外村姑娘云兰,而向往城市生活的云兰跟随音乐策划人郝箭到了城里,拽娃也追到了城里。后来郝箭从拽娃身上嗅到了商机,力邀他参加民歌大奖赛,拽娃的声音征服了评委,具有了留在城里的机会,可他也看到了一幕幕的丑陋,终究放弃了奖杯,回到了故乡。在电影里,我仍旧唱着左权的《有了心思你慢慢来》《亲圪蛋下河洗衣裳》《打秋千》等,我相信很多人听了都觉得很美。【电影梦·寻觅】一次邂逅我要把左权民歌带出去讲述人:徐庆东我是1968年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1981年进入北京电影制片厂,最本职的工作就是电影编剧、导演。可能就由于是学电影、干电影的,所以更知道拍电影的不容易,从1978年到1996年,我断断续续拍摄了14部影片,后来转向做电视了。当时我发誓没有好的题材绝不碰电影了。说到拍《有了心思你慢慢来》,必须要提到我们的编剧肖霖,他祖籍是山西,但在东北长大,后来听到山西民歌后就非常震动,觉得自己对故乡有!2007年5月,他创作出了音乐电影剧本《有了心思你慢慢来》。我是经他推荐后听到左权民歌的,后来又看了那剧本,特感动。那时我正在筹拍《重案六组》第三部,可我立刻决定停下手里的事情拍这部电影。2007年5月,我去了左权,1是采风,一是选演员。到了那里后,我发现左权真是个不得了的地方,早在4000多年前,部落首领祝融就筑城于此,后经历代风雨,有了长达1291年的故事。这地方的历史太厚重了!而听到地道的左权民歌时,我就更不能自拔了。那时候,我才渐渐了解它,知道它是起源于南北朝的,古时候在这里,无论是耕地、放羊乃至生活、恋爱,都是以对歌情势交换,每首民歌里都包含着故事。我想我必须把这些民歌带出去。而我在电影中寻觅的,是那种最原生态文化的气力。可能有人要问,对电影的票房是不是有信心,我没想过!明年我还打算拍两部新片,还是关于寻觅文化的,这次也许是我的一次成功转型。【电影梦·抢救】一个“疯子”卖房借贷也要守护左权讲述人:亚妮做了10年的《亚妮专访》,虽然充实却也常有遗憾,由于我发现,有些东西是一部电视纪录片根本承载不了的。《桃花红,杏花白》,改编自2003年我拍白癜风初期如何治疗的两个《亚妮专访》节目,《向天而歌》和《兄弟》,对我来讲,之所以拍它,是我对民间文化不得不做的一次抢救。2002年,我去主持1台“原生态南北民歌擂台赛”。第五个选手穿着羊皮袄拿着羊鞭,1上场“啪”地一甩羊鞭,开口就唱,唱完了台下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过了一会儿掌声雷动。当时擂台赛的男主持人田青告诉我,之前他在太行山采风,看到山上的羊倌正放着羊唱歌,唱得那叫一个好!就把他带出来了。那个人就是石占明。3天比赛结束,我就跟石占明到了他的老家,左权红都村。那天他爸穿着一身黑棉袄,站在村口。我对他说:“你儿子得了歌王了!”他问啥是歌王?我说唱得好成了王,他懂了,接着回答我:“他要是成了王,那咱全村的人全是王,我早是王了。”后来我做了石占明的片子《进城记》,播出后,他一下红了,上海台也来了,中央台也来了,连英国BBC都来了!还是由于石占明,后来我又在左权做了一期节目叫《民歌恰似穷乡好》。就在拍完《民歌恰似穷乡好》,我出村时,见到一个庙里有10几个人坐在铺盖上,抬着头向天而歌,当地的老乡告知我们,他们是左权盲宣队的,这支队伍从抗战时期开始就走南闯北宣扬文化了,有70年了。他们的故事再次感动了我,由于这支队伍保全了中国非物资文化遗产———西部民歌最原生态及最完全的曲牌曲目,所以我当年就去拍了《向天而歌》。拍片进程中,盲宣队的主唱红权告诉我,他有个哥在北京当,而且很着名,已16年没见面了。我当时很吃惊,一个在山里流浪卖唱,一个在北京做着,后来就衍生出另一个纪录片《兄弟》。当时我就动了拍电影的动机,一定要把他们身上的东西用大银幕表现出来。《桃花红,杏花白》是根据这个兄弟故事拓展开的,除剧情的需要,将刘红权改名为“七天”外,左权盲人队都使用真名,自己演自己。拍电影要砸钱,没有5六百万下不来,因而电影拖到现在。虽然筹钱很难,但我逐步觉得这事情很急迫。去年央视青歌赛时,有个组合用美声唱《亲圪蛋下河洗衣裳》,我当时给田青发短信:“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我们自己的文化正在被吞噬。后来为了电影,我抵押了自己在杭州的房子,差点把父母的房子也一起抵押掉,可钱还不够,只好借高利贷。固然,田青老师和著名作曲人李犁夫,都完全不求回报地帮我,有一次我们三个开玩笑,说这世界上有三个疯子,就是我们。很多人不理解我,包括盲宣队的一些人,可当我告知他们是在保护他们的文化,当我站在零下四五摄氏度的冰河里和他们一起拍片子时,他们就理解了。6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左权多少回,我觉得自己对这里的文化有,由于真的是不抢救就没有了,我们拍的进程中就有一个成员去世!我的电影快全部结束了,我的目标是东京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我相信它的气力。本报 范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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