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优秀族女性为什么也逃脱不了“渣男”丈夫(男友)的命运(上),我们说到电视剧中蓝烟花爆炸这个大结局是一个巨大的败笔!
因为电视剧编导们通过设计这样一个情节,把复杂的婚恋外遇问题简单化,让我们可以简单地以为:
母爱如山的顾佳已经十全十美,可惜她的巨婴丈夫不争气!他不懂得自我控制,居然被妖精似的小三所蛊惑!结果他咎由自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愧疚不已,公平得到了伸张!
于是,顾佳虽然痛苦但是完胜,电视进入大团圆般的结局:“三十不过而已,一切刚刚开始。”(其实,说三十刚刚开始应该不错,因为这是成熟的开始,前提是真的成熟的历程!)
所以,在上篇文末,我问:“但这是现实中的真相吗?或者,这样一种推论,具有实践的价值吗?它会不会误导深受外遇重创的当事者,令她们得出错误的结论,从此变得对爱和婚姻不再也有切实的信心,变得更加对世界充满怀疑;从而间接地制造更多的恐婚者?”
本文将跳脱到电视剧“三十而已”之外,从真实生活的角度,结合心理学研究和理论分析,来全面解剖今天时代的外遇问题。当然我们也会不断返回到顾佳案例上,来挖掘这个故事更深一层内涵。
(一)外遇的创伤和反应
外遇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场重大的创伤。
在我的孩提时代,外遇是被当作生活作风问题来定位的,每当它浮出水面,有着如“牛鬼蛇神”的面目。在改革开放初期,我的一个堂姐遭遇外遇的经历是我听到的第一个详尽的关于外遇的故事。堂姐说:“我们十年夫妻,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一直像是同床异梦,他就像个陌生人!”
此后,在我职业心理学家生涯上,伴随着中国现代化的进程,我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外遇的故事......再来看下以下的两段陈述:
“在我15岁的时候,我被强奸了。但是那种痛苦和现在你的外遇相比,算不了什么。强奸者是陌生人,而你,却本来是我最亲近的人。”
“当我第一次发现了你的秘密,我不再感觉我在你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位置了,但在更深的层面,我对于自己,对于整个世界都失去了信心。”
这两段陈述,不但表达了深切的伤痛,更重要的是,它表达了外遇的打击可以造成整个自我丧失,生命的支撑点突然被抽走了!
这种情形,对于那些以婚姻为重心,为家庭生活奉献出许多的中国女性来说,尤为如此。原来以为世界风和日丽,岁月静好,世界的一切各就各序,但是猛然间世界崩塌了。
发现外遇的秘密后,情绪如过山车一样,愤怒,恐惧,羞耻,攻击,矛盾,自我责备,自我怀疑......
一个问题反复出现:怎么办?
有些心理学家,将这个过程叫做第一阶段,情绪剧烈反应阶段。这意味着还有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出现。不过,三阶段理论其实仅适用于那些决定重建关系,重建家庭的伴侣。在另外大量的案例中,第二阶段的冷静期并没有出现,夫妻可能就离婚了;还有另外大量案例中,冷静期出现了,但是第三阶段的修复期并没有出现,或者离婚,或者夫妻二人从此过上了漫长的貌合神离的生活。
这是一个重要的启示:人类可以从创伤中恢复过来,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会成为“那打不死我的将让我更加强大”的人。
现在我联系一下本文开始时对电视剧结局处理的批评。
这种结局的设计,以及网络舆论上对许幻山的骂,代表创伤阶段中愤怒攻击的过程。它实际上是一种让自己成为受害者的定位。可是,完美如顾佳,怎么能够甘心仅仅做受害者?这可是奇耻大辱啊!电视剧中的顾佳,当然并没有这么极端,她还是会反思自己;然而,闺蜜王漫妮不忍了:“到这时你还反思自己?”眼下之意:“你已经如此做的完美,错全是许幻山的,你为何还要自我检讨?”
这样一来,许幻山最好的定位就只能是坏蛋了,编导让蓝色烟花爆炸,让许幻山入狱。
在这样一种对外遇的创伤的处理中,你是否能想到这其实暗含的是一种权力斗争的思路?
外遇有好几种类型,这是本文下半部分要解释的。这里,我们先说一下那些染上权力斗争色彩的种类。这就是我们通常常说的,“男强女弱”,或“女弱男强”的家庭。
作为所谓的弱方,如果她(他)的内在感觉也是如此,权力斗争的逻辑会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令弱方成为出轨者;而当她(他)们成为出轨者,权力的格局突然变了,对方突然就变成了弱势。这个时候,受伤者如果紧紧抓住正义的受害者的定位,可以成为一种绝地反击的利器。
这类斗争最夸张最极端的体现,就是本来是一场关系的危机,现在突然变成了荣誉的决斗。对于第三者实施严厉打击,包括暴力打击,有时演化成一场闹剧,甚至血腥的事件。当然一旦权力斗争逻辑渗透,第三者也可能参战:于是,如果是男人,变成决斗,或权力比拼;如果是女性,变成众多的正室和小三之间说不完的戏剧化故事......
当然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其实并不会真正在心理上给予外遇受伤方以满足,如果她(他)要的是爱和亲密的话!这种极端处理方式,其实恰恰容易造成夫妻关系进一步恶化,导致最终亲密的死亡。因为,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再次获取对方的心呢?
但是,当个体其内在心智发展水平还停留在伴侣只是一件自己占有的私人财产这样的态度的话,则另当别论。
这部我的观感并不太差的电视剧“三十而已”,最令人遗憾的就是依旧逃脱不出这种非黑即白的传统思路。它让理想人物顾佳彻底胜利,让许幻山彻底失败。
(二)为什么会有外遇?怎么办?
当外遇方的秘密被发现之后,环绕着大多数受伤者脑海的一个思想是:为什么?尽管参杂着被羞辱感的愤怒攻击时常引向要把对方确定为坏蛋渣男的冲动,但是除非受伤者立马决定离婚,否则“为什么外遇会发生”必然会成为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
在情绪过山车的外遇创伤的第一阶段,思想被剧烈的情绪裹挟,变成一种忽左忽右,没有多少建设意义的泡沫,唯有当情绪稍稍安定下来,思想才能开始发挥其理性的功能。
众多的外遇受伤者不知道如何思考这个问题,她们极容易陷入思想的两种极端,
第一种就是我们不断提到的“对方是坏蛋自己是受害者的思路”;
第二种则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即把一切都看成是自己的错。
这两种极端的思路的关键毛病在于,缺乏一种系统思维,主体间场思维。简单地说,婚恋关系是1+1=3,=4的过程。你用一种方式对待对方,就像下了一招棋,对方相应地也会回你一招:要理解对方下的这招棋,是离不开你对你之前下的那招棋对于对方的意义的理解的,伴侣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最终下成了一盘今天这场扑簌迷离的棋局。在这种棋局已经形成的时候,兴师问罪有什么用?你要再下一手臭棋吗?
拥有这种系统思维,可以帮助伴侣形成一种健康但不容易获得,真正的长胜不败的婚恋态度,那就是:
胜者必是双赢;只要一方输了,两人就都败了!因为,你真正要的是爱啊,不是权力的游戏!
以这样的态度来看待外遇事件,你可以将之理解为你们两人长期建构的系统出了问题,外遇则是这种问题冰山上的一角。这是一个巨大的充满挑战的态度转变。
在确定以上态度之后,随之必须跟上的是另外限定性几个态度:
1)对于受伤方,你是可以决定将这个系统瓦解的。这意味着你当然可以选择离婚,因为,也许以你当下的状况,或目前的能力,你无力发现系统的毛病,无法对之进行重建;再有,外遇方可能根本就不愿配合重建系统了。
2)以上态度对外遇方也如是,也许你确定了,你的外遇的女(男)朋友是你更合适的去重建新系统的对象,那么你自然可以选择离婚。但是,对此,你需要确定自己不是在自我欺骗:你要记住,你进入外遇这种关系时,是以一种非承诺的状态进入的,未来你同样将遭遇承诺的问题,到时,你确定自己不会再上演三心二意的覆辙了吗?
年的一个研究结果意味深长,在因外遇离婚,而后再婚的外遇方中,有2/3不是和外遇时的对象结婚的。
本文毫无意愿提供任何简单化的对人生重大选择的建议,我们提出一种不把外遇当作核心问题而是冰山上一角的看法,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因外遇选择离婚的就必然是错误的。
那么,如果外遇只是核心问题冰山上的一角,那么核心问题到底是什么呢?
著名心理治疗师艾米丽提出过一个5种类型的外遇分类法,这个分类法包含了对外遇核心问题的假设。
这5种类型是:
1)结束婚姻出轨型
2)性成瘾型
3)分裂自我型
4)冲突回避型
5)亲密回避型
在这5种类型的外遇中,结束婚姻出轨型对于婚姻打击最大,因为这时候,外遇是行外遇的伴侣潜意识中想结束婚姻的动机的一种表现:因为外遇,结束婚姻就变得顺理成章,原来关系的问题连去面对,去讨论都不必要了;而且由于通常是受伤方感到背叛而提出离婚,外遇方也减少了提出结束婚姻的内疚。
性成瘾型同样对婚姻打击巨大。性成瘾型(通常是男性)指的是外遇方不断性出轨,许多出轨并没有情感投入,并且持续时间不长。尽管这种外遇导向离婚率不一定很高,但是它对婚姻质量的打击却是巨大的。对于性成瘾的原因,一种解释方式是将其和自恋型人格问题连在一起:简单地说,就是外遇者内心深处仿佛有种深深的填不满的空洞,出轨性行为和亲密情感彻底解离,成为一种不断用来填补空洞的方法。鉴别这个类型的外遇需要注意区分和一次性出轨性行为,区分开放婚姻中已经确定好的契约......
以上两种类型的外遇,对于想重建关系的被出轨方来说,困难都太大了。对于性成瘾型外遇,尽管我们还是可以问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伴侣所吸引一类的问题,但是这对重建关系意义不大。
我们在这里要深入探讨的是“冲突回避型”,“分裂自我型”,它们颇适合用来分析顾佳类型的案例。
(三)从冲突回避到分裂自我
冲突回避型是如此常见,超越这种类型的问题具有文化上的重大意义。
冲突回避型是那些遇到双方的歧异冲突不知道如何处理,从而将歧异冲突当作是夫妻关系不圆满不和谐的体现对之忽略,压抑的伴侣。
愤怒是这种伴侣最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情绪。更准确地说,愤怒是她们自己不能觉察到,或觉察到很快就会被轻扫一旁,或转变为委屈的情绪。而这样做,不见的愤怒就消失了,而是不断地累积膨胀,最终变形为其他东西,比如生理上的疾病,比如各种成瘾症,比如各种莫名其妙的焦虑......而外遇也是一个转移的通道。
想象一个从小就被教育成需要无限正能量,不应该抱怨,要知足常乐的人,他的不满被第次否定了,而后他陷入沮丧中,当伴侣说:“亲爱的,你没必要不开心啊,这其实不重要啊!”
顾佳和许幻山可以一定程度上列入这个类型。但是也许有人会说,许幻山会吵架,没有压抑愤怒啊。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许幻山这样火山爆发:
“你看看你最近都成了什么样,家里家里搞得天翻地覆,公司那里你逼着财务打款,你最近的状态有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
在另一个地方,许幻山这样教训顾佳:“我还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抄近道,明白吗?”
请注意,这不是在合适地表达愤怒情绪,这是最常见地将冲突聚焦在表面的事上,而后将之变成道理上谁正确的比拼,通过把自己放在是我“现在是在教训你”这样一种不败位置,表达方似乎赢得了胜利,但是他的情绪其实并没有被有效地看到和理解。
有婚姻研究教父之称的心理学家戈特曼发现,在婚姻中,有69%的争论是永久性的,也就是说,夫妻可能针对一些问题有着永远的歧异。关键不在于消除这些歧异带来的冲突,关键在于人们可能很少想到的地方,那就是:
你如何来谈论它!
我们能否觉察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信念,塑造这些信念的经验等等,而后将之透明真诚地表达给对方?我们是否同样能全心全意地倾听理解,深入对方心灵深处?我们能否在这种交谈中被对方所感动?被影响?
这种对话,实际上就是亲密的艺术。新时代抵御孤独维持心灵健康所需要的谈情说爱的新艺术。
无论是许幻山,还是聪明如顾佳,似乎都不懂得这个关键。
顾佳,在其教养所能给予她的范畴内是做的完美的,可惜这种关于理想家庭的理念缺了重要的现代内涵。她的理想家庭观,理想爱人观,只是两人一起去共创企业,不断挣钱,而后买高级的房子,送孩子到最高端的幼儿园,这里当然有生活上的扶持,照顾和共同体。可是缺的是,心呢?心亲密吗?
有一点我们不妨一提:实际上这样的家庭,如果是在现实生活,探索一个面向时常就可测试到夫妻之间的亲密程度有多深,那就是:性生活。
当然在我们的电视剧,无法出现这方面的内容,因此我们对之也不能了解。但是仅从电视剧来看,我们也较少看到顾佳和许幻山在一起的亲密的灵魂深处的交心时光。
于是,这对伴侣就滑向了更为危险的模式:分裂自我型。
分裂自我型的外遇指的是,夫妻按照某种原生家庭,或文化中学会的关于什么是理想家庭的观念去控制自我,安排家庭生活;但是他们忽略了潜意识中自我的诸多面向,从而这些深层自我的部分不能分享,不能亲密。于是,以夫妻二人的潜意识自我为一方,以意识上遵循规范家庭的行为模式为一方,分裂发生了。
分裂出去的自我越被压抑,则它一旦遇到勾引它出来的对象时,发生外遇的可能性也越大。当属于轻度问题的冲突回避型长期持续而变成关系中的分裂自我型时,这时发生的外遇就越严重。也就是说,外遇方有可能长期保有情感高度投入的外遇对象,但是他同时又不愿意离婚。
关于分裂自我有一个要点需要特别强调:
1一个人有不同的自我这是常态,而绝非病态!当我们对自己的不同自我有较多了解的时候,我们说一个人具有较高的自我觉知力。而只有当某些自我部份被严厉打压而去顺应其他的社会化自我,分裂产生了!这时候,人们仿佛活在一个面具里,而内在的另外一些自我则被深深地压抑到潜意识中:被自己认为是不好的,感到羞耻的,所以通常是不为自己所熟悉的。(四)顾佳处理好自己的外遇了吗?
顾佳处理好自己的外遇了吗?这,我们得引入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案例视角对比地来讨论。
比较起来,许幻山的外遇程度要轻多了!这首先体现在,他很早就想结束和林有有的关系,并且向林有有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这种态度,只是林有有坚决不肯放弃,才演出了绵延不绝的那一系列后续故事;其次,当外遇事件暴露后,许幻山痛悔莫及,向顾佳表明心迹;再次,他们此前的关系中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是依旧有非常不错的感情,也即正向的积累资本。
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的个案,当他们一起走进伴侣心理治疗的工作室时,我的判断将是,重建关系的预后相当好,以顾佳的聪明,以许幻山的诚恳。
但是顾佳决定离婚了!是真实的顾佳离婚了,还是编导的缺乏洞见或迎合某种社会情绪的动机让顾佳离婚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如果我们按着剧情的逻辑来看,我们如何评点顾佳的决定离婚?
我会提出一个假说,这体现了顾佳人格中自恋没有修通的面向。
顾佳说:过去的婚姻实在是太美好了,所以我现在不想再继续它,因为害怕继续下去,连过去的美好形象都一并破坏掉。
是的,保存过去的美好是重要的,但是顾佳你是否意识到这一部分是个幻觉?也就是说,有相当多你们关系中的危机,你自身的阴影是你所没有看见的?你,现在不能直面这部分被你之前忽略掉的吗?顾佳,你意识到你母亲的早逝给你带来的影响吗?你是怎么样被塑造成一味地照顾他人的角色?你有没想到,这样一种角色关系,虽然对方可能会不断感激你,但是他内在的自我其他面可能被放逐?
顾佳又说:“我们的婚姻没有失败,只是结束了!”
这个说法意味深长。顾佳你认为你过去倾尽全力经营婚姻,你肯定做对了很多,所以它才如此美好,因此你不愿意承认它是失败的;你只想结束,你想开始不同的东西。那么你想开始的是什么?是一个不同的关系!所以也是一个不同的自我是吗?那么这意味着你有不同的自我过去被深深掩埋了,对吗?
但是不不,顾佳你说你没想开始新的关系,因为你最后是去了茶厂开始新的事业,你还没办法想到开始新的关系,换句话说,你虽然知道过去的关系中的自我不是你的全部,但是你还不知道这些自我是什么,对吗?那么,你如何知道那些新的自我就一定和许幻山的自我不能重组?
遗憾的是,我以上这段模拟的与顾佳的对话没有发生。电视剧编导就用一场烟花爆炸案拦路而出,最后让许幻山提出了离婚。
编导实际刻画的顾佳表达出的却是这样一种心态,她受不了她营造的自恋的美好的破灭,“我已如此尽心尽力,我已如此完美,我怎么还会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我怎么也参与到这样一场常见的我万万没想到会落在我头上的廉价的外遇戏?因此我只能迅速彻底结束这一切。”
但是,顾佳啊,这不是一场廉价的外遇戏,这是我们时代心灵还不能很好应对人类进化挑战的一场典型悲剧。
(五)结语
本文至此,已经洋洋洒洒竟多字,超过了原来的计划。它已经写成了一个像是处理外遇问题教科书的模式,一个课程的样子。但是,依旧意犹未尽。因此,看来,我未来还是应该开一个课程,继续我们这里没有讨论完的问题。
本文上下合一,从剖析“优秀族女生为什么会陷入渣男困境”这个命题开始,最终其实在解构这个命题,也就是说,许幻山不是渣男!这类困境采取渣男归因思维,体现了一种外遇创伤中愤怒攻击受害者的情绪反应模式,对于理性处理外遇问题,重建关系,不丧失爱的信心,于事无补。
本文介绍了几种外遇类型和原因,指出了顾佳许幻山的外遇原因属于回避冲突和分裂自我型,并指出了顾佳处理外遇的可能错误。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的女性已经越来越独立,涌现出一大批独立,自信,知性,多才能干的优秀新女性。但是优秀女性们在其恋爱和婚姻方面却并没有因为她们的优秀而获得她们所渴望的亲密关系,而是遭遇更多的困难和孤独,本文提出的一个核心结论是:
这是因为,这是人类进化史上的一个新挑战。优秀女性们如果想突破亲密关系的困境,她们不能单纯依赖过去令她们成功的那些主流男权社会的逻辑和观念,而是要进入一个对她们同样陌生的地带:
那就是,重新学习如何谈情说爱!
当然,这同样是人类进化过程对男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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