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家长,最头疼的教育问题必有孩子沉迷网络屡教不改。
早在年1月,杨永信成立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形成了一套包括78个环节的网络成瘾戒治方式。自此杨永信进入公众视野,成为“全国戒网专家”。
是哪78个环节的治疗方式,资料不明。
但从记者采访与亲历者的口述中,至今只有电击疗法是明确实施的,即在被认为是”网瘾少年“的太阳穴或手指上接通电极,电击时间根据孩子的个人情况有长有短,已出院受采访的学员称“大概持续了半小时”。
杨永信声称,电击可以引发孩子对网络的厌恶感。
在南方周末8月16日发表的专题报道中提到,由于电击疗法争议太大,年7月卫生部以安全性有效性尚不明确为由,紧急叫停各地电刺激(或电休克)治疗网瘾技术的宣传应用。
而时隔七年,杨永信其人与他的网戒中心依旧在临沂炙手可热。
网瘾是不是一种病?
为什么在卫生部明确说明”安全性有效性尚不明确”后家长依旧追捧?
在《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3版》(简称CCMD-3)确实未将网瘾列入精神疾病。
新生事物的面世总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质疑反对声潮,在互联网与智能手机普及的过程中反对质疑声从没断过。
在反对声中,互联网还是逐渐浸透了我们的生活。
成人也陷进了“网瘾”中而不自知,早起看手机,上班路看手机,工作时间不管休息还是工作总是放不下手机,下班路看手机,睡前最后一件事也是看手机。
网络已经融进现代社会的血肉,无人幸免。
只是我孤陋寡闻,好像从没听过手机不离身的家长主动要求去电击治疗?耳闻的都是家长把他们眼中叛逆不服管,宁愿上网也不出门的孩子送进戒网中心。
深入人心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意味孩子是父母的附属,为父母的愿景而活。
就连讲给孩子听的故事也是,哪吒站在城头对李靖喊“爹爹,你的骨肉我还给你”,于是割肉还母,剔骨还父。
儿童绘本作家薛忠亮在微博上写出这一段幼时观影经历时,说“强自生出不明所以的愤懑与委屈,为哪吒的决绝和暴戾感到悲恸”,感慨“那种感觉仿佛‘我们’被杀死了”。
在传统文化中,孩子主动发声喊出自我,大部分都要用自残来让父母猛然惊觉“他/她也是个有完整人格的人”。
反抗期是人必须要经历的时段,而为什么有些孩子迟迟停留在反抗期?
是网络教唆孩子去叛逆吗?
是网络让孩子停留在反抗期吗?
或者说完全是由于网络吗?
家长和孩子的纽带关系中,难道成人具有天然正确?
杨永信的治疗在家长中备受好评,因为孩子确实“懂事听话了。”
“看到孩子们朝气蓬勃,歌声嘹亮,当时觉得碰找到了救星。”一位受采访的家长说道。
但家长们不知道,让孩子真正屈服的,是对“电”的恐惧。
一位不知名学员因在中心不服管教被带进13号房间加时电击,被带进去的时候他回忆:妈妈在外面狠狠喊了一句“电死他!”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是意味着。今生今世你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去陪伴,不要去支配。
点击第二条推送,可看网戒中心曾经的学员写的记录节选。
(由于该文大量暴露网戒中心隐秘,现该学员已被迫去外地“散心”无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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