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某,女,59岁。年5月10日初诊。
主诉:头部不自主颤动年余。
病史:患者儿女常年在外,忧思过度,1年余前因家中事务与人争执后出现头部不自在颤动,以为乃劳神而作,平复情绪便缓,未予重视,但未好转,反复发作,频数增多,医院,检查均示正常,考虑情志引起可能性大,建议寻求心理医生治疗,今为求进一步诊疗,遂前来就诊。辰下:头部不自主颤动,呈阵发性,伴胸胁疼痛,胃胀,口干口苦,心烦,不寐,舌尖红苔白,脉弦。
处方:丹栀逍遥散加减。
当归9g白芍9g柴胡12g
茯神15g白术12g薄荷9g(后入)
栀子15g生地9g炒枣仁15g
天麻12g防己9g龙牡各30g(先煎)
珍珠母(先煎)鳖甲20g(先煎)
7剂,水煎服,日1剂,早晚饭后40分钟温服。
二诊(.5.17):药后头部颤动发作次数减少,纳差,舌质淡,苔白,脉沉。予上方去防己,加谷麦芽各12g,续服14剂,煎服法同前。
三诊(.6.1):药后颤证仅发作一次,偶有失眠,予上方加夜交藤20g,再服用28剂后,患者颤证未作,后继续调服3月未再复作,余证皆除,病告痊愈。
按语:中医对颤证的认识由来已久,《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暴强直,皆属于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亦云:“风胜则动”。明代医家薛立斋《校注妇人良方》载治因“郁怒所致”之“妇人身颤振”病案。本案患者忧思过度,肝气郁结不能畅达,脏腑气机失于调畅,筋脉失养,加之因争吵诱发,肝郁致化火生风,窜经入络,扰动筋脉而发病。肝气亢逆,疏泄太过,化火引动肝风,风阳内动,窜经入络,故可见头部颤动;肝失疏泄,肝经布两胁,气机不畅,不通则痛,故加胸胁胀痛;肝气横逆犯脾胃,致气机郁滞,故见胃痛;肝经热盛,胆火上逆,耗伤津液,故见口干口苦;肝郁化火,上扰心神,故见不寐、心烦;结合舌脉,四诊合参,本案属肝郁化火,风阳内动之证。
吾师辨病与辨证相结合,治以疏肝清热,潜阳熄风,选用丹栀逍遥散加减。方中柴胡苦微寒,归肝胆经,轻清上行,宣透疏达,条达肝气,气机通畅则肝风易止;白芍酸苦微寒,养血柔肝,通络缓急;当归甘辛苦温,补血活血,当归、白芍与柴胡同用,补肝体而调肝用,使血和则肝和,血充则肝柔;木郁则土衰,故以白术、茯神健脾益气、除湿化痰,使营血生化有源,实土以御木乘,吾师以茯神代之茯苓,取其长于宁心安神之效也;薄荷疏散郁遏之气,透达肝经郁热;栀子善清肝泻火,并导热下行;牡蛎、鳖甲质重,能滋阴潜阳、重镇安神,咸寒软坚以散痰火之郁结;珍珠母平肝潜阳,滋肝阴,清肝火;龙骨、炒枣仁宁心安神;天麻入肝经,清热平肝,息风止痉;生地清热滋阴;防己清热祛风;诸药合用,共奏疏肝清热,潜阳熄风,安神定志之功。
二诊之时,患者服药后颤证发作次数减少,此药已对证,故宗上法,于上方去防己,加谷芽、麦芽舒肝健脾,脾运气生,气足邪退。三诊之时,患者颤证只发作一次,偶有失眠,为肝热尚未清,扰动心神,故加夜交藤养心安神。药后颤动得止,巩固调治3个月而病获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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